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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      算了,打就打了。
    这次熟练,下次就不手生了。
    明枝那点轻飘飘的力气,迟砚川丝毫没觉得疼,他顶了顶腮,掐着她腰故作冷肃,“手才好又用手,不想好了?”
    “是你先吓唬我。”
    “我吓得了你?”
    他抓着她手往下按,“好好养手,要真是力气多到没地儿使,就全用在这,过几个月我回来亲自验收。”
    “你变态——”
    明枝吓一大跳,爆发尖锐叫声把手抽了出来紧紧护着。
    她又气又赧。
    敢验收试试,我把它拧断!
    迟砚川散漫一笑,托起她的下巴指腹来回摩挲。
    男人俯身逼近,薄唇精准压上她的,唇齿纠缠勾出湿热气息。
    短暂分离,迟砚川的双眸漆黑如墨,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。
    明枝移开视线,他的眼睛会蛊惑人心,她已经领教过,不想再陷进去。
    “会想我吗?”
    他的嗓音带着刚缠吻过的湿润。
    “会不会,嗯?”
    不等明枝回答,他又追问,彼此鼻尖几乎相抵,呼吸亲密交融。
    明枝不愿惹他:“会。”
    才不。
    迟砚川低笑:“真乖。”
    小骗子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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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章 和她结婚 她本来就属于他。
    正午的阳光照亮车窗玻璃。
    车外闷热,车里仿佛结霜。
    迟砚川靠在真皮座椅里,手上打火机哒一声脆响。
    蓝焰火苗映入他的眼中,却怎么都烧不热那一片冷冰。
    迟砚川长指夹烟,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指节轻叩,一声一声,像倒计时的钟。
    车窗降了三分之一,迟砚川盯着那道背影。
    明枝走得不快,却沉稳,仿佛每一步都踩着某种坚定的念头。
    她分明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,可她却背对着他,一次也没回头。
    烟灰落在了手背上,皮肤传来灼热刺痛,迟砚川连看都没看一眼,发暗的双眸始终盯着那道渐远的身影。
    她就要回到她的车上。
    金属门把的冷硬贴近掌心。
    只要他轻轻一拧就能推开车门,大步追上她。
    她本来就属于他。
    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宝贝,又有什么不可以。
    “大少,这些茶点……”
    “换凤凰单丛,蒋先生爱喝那个。”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    迟清淮从茶室出来,交代好阿姨,他拿出手机走到连廊,打了通电话出去。
    铃声响了挺久,那边才终于愿意接下,迟清淮温声开口,“在哪,还回来吗?”
    迟砚川:“机场。”
    迟清淮回头看了眼茶室方向,一笑了然,“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三弟走了?”安遇端着果盘过来,刚好听到迟清淮的电话。
    “嗯。”迟清淮接过果盘交给一旁的阿姨,让她送进茶室,“说是到机场了。”
    大概是不太乐意妈今天的安排。
    这么想着,迟清淮目光落在安遇身上,当初,他们也是这么被安排见面,然后成为夫妻。
    安遇:“这么巧,枝枝也刚走。”
    迟清淮眸色微顿:“是吗。”
    迟清淮忽然想起在顾家那晚,似乎也是这样,枝枝前脚一走,砚川后脚也离开了。
    两次都这样,还真挺巧。
    *
    顾灼打着方向盘将车开进不远处的别墅花园里。
    停好车,顾灼迈着长腿下来,随手摘掉脸上的黑框墨镜,露出放荡不羁的一张俊脸。
    面前是一栋典型的东南亚融合风度假别墅,天然石材墙,大量热带绿植环绕着庭院。
    滑轨玻璃门连接内外院,顾灼拎着墨镜单手插兜,慢悠悠往里走。
    最后走到种了一圈椰子树的恒温泳池边上。
    “三哥,游几圈了?”
    顾灼像回了自己家似的,给自己倒了杯酒,跷着二郎腿坐到白色躺椅上。
    池水清澈见底,游动时湛蓝的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。
    “给。”
    迟砚川上岸,顾灼把一旁的干毛巾给他递过去。
    迟砚川把毛巾随意披在肩上,往旁边另一张躺椅坐下,拎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三哥,威萨努已经把关系都托到我这儿了,说就想见你一面,把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。”
    威萨努的家族公司曾是泛海海外事业部的合作方之一。
    枪击事件后海外部陷入短暂管理混乱,他们宁可支付违约金也要解除合作。
    如今眼见迟砚川带领团队重振势头,又想舔着脸回头寻求合作。
    迟砚川从桌上拿起烟盒,“你不是来蜜月度假,杵我这干什么。”
    顾灼:“不急,反正我老婆又不会跑。”
    迟砚川睨他一眼。
    顾灼枕着脑袋一脸悠闲地躺到椅子上:“三哥,你这地儿不错,比我预订的酒店还舒服,风景也好。”
    顾灼扭头:“这里该不会是给明枝妹妹准备的吧?”
    见迟砚川不答,顾灼权当他是默认。
    顾灼叹气:“可惜啊,人家姑娘要上学,怕是来不了你这。”
    迟砚川:“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    顾灼:“哥,你这么劲的身材只能游给我看了。”
    迟砚川咬着烟:“滚。”
    顾灼偏不滚,一个打挺坐起身,眼珠一转几百个坏主意就上来了。
    “哥,不然,我把人给你弄来?”
    顾灼拎着酒杯转了转,“恶人我来当,反正我在那姑娘心里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形象。”
    “我就跟明枝说你病了,病得很重还一直在喊她的名字,怎么样?”
    迟砚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。
    他二百五的智商是怎么结到婚的。
    迟砚川道:“用不着。”
    言简意赅的三个字,是不许他插手的意思。
    顾灼:“三哥,你就是舍不得。”
    舍不得真用狠手段,否则明枝一个背后毫无靠山的孤女又能逃到哪里去。
    迟砚川掐灭烟,起身: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    把人赶走,迟砚川进了浴室,抬手拧开淋浴龙头,淅淅沥沥的水流砸在肩头,顺着男人紧绷的脊背滚落。
    迟砚川垂眸静立,高大的身躯像一座矗立的冰山,眉间满是冷冽。
    原本,这间浴室不该只有他一个人。
    这栋度假别墅的确是为明枝准备的,从里到外,全部按照她的喜好设计。
    事实上迟砚川远不止要在海外部待短则几月的时间,他看好这片市场。
    他的目标也不是和威萨努家族公司重新达成合作,而是要吞并收购它。
    这也就意味着他和明枝会两地分开更长的时间。
    距离她毕业还有两年,这两年他会做出自己想要的成绩。
    然后等她毕业,和她结婚。
    哗啦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    片刻安静后,一条莹白的手臂推开玻璃门。
    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青提葡萄沐浴液的清香漫了出来。
    发梢还在往下滴水,明枝把毛巾往头上一罩,粗略揉了两下,站到阳台的镜子前,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。
    乌黑如瀑的长发下是一对微微泛红的耳尖,明枝喜欢用热水洗澡,大部分正常人应该也是。
    而迟砚川只用温水甚至冷水。
    两个人分明洗不到一块儿,但迟砚川非要。
    结果就是他冷白的皮肤被烫出粉红。
    每到那时,明枝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,她搓搓自己的鼻子,“让你不要跟我一起洗,你非要,烫不熟你。”
    迟砚川就笑,“我烫你一次,你烫我一次,很公平。”
    半小时前,他全部弄到她肚子上,连胸口都被溅到几滴。
    她都忘了他还敢提,明枝瞬间炸毛扑到他身上。
    *
    吹风筒还在运作,低噪音响在耳畔,渐渐把明枝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    头发吹干,神清气爽,明枝拿了个抓夹全部夹到脑后,再用发箍把额头的头发弄上去。
    明枝撕开了两张安遇送给自己的面膜,“矜矜,脸过来。”
    唐矜从电脑屏幕抬起头,乖乖把脸凑上去。
    明枝给她贴上面膜,自己也贴上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。
    唐矜在写稿,明枝在修图。
    宿舍是三人间,除了她们两个,另一位舍友叫盛亦舒,但她基本住在淮城本地的家里。
    唐矜也是淮城人,但她基本住校。
    只有在宿舍里,明枝才能感到久违的那种放松,她可以无拘无束,躺着坐着都随心所欲,不用谨守迟家明小姐的规矩。
    饿了想吃夜宵也不必惊动太多人,只需要揉着肚子抬头叫一声:“矜矜~”
    唐矜扬唇:“走吧,下楼。”
    明枝说:“吃关东煮好不好?烤冷面和钵钵鸡我也想吃!!”